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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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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忽然冒出一句:“你們就沒想過,也許冥根本沒看到咱們的信息嗎?”

程喬和柳齊一楞,他們的確沒想過這種可能。

奧斯卡來了勁兒,搖頭晃腦地分析:“冥卻是很厲害,可他也不是天下無敵啊!說不定他這次碰上了個厲害的對手,被對方打得落花流水呢!或者他闖過了大風大浪卻在小河溝裏翻了船,手機被小偷給偷走了之類的……”

柳齊:“……”

程喬:“……”

奧斯卡繼續洋洋自得:“還有一種你們都想不到的可能,冥看小由長得漂亮,我見猶憐,突然就動了凡心,帶著小由遠走天涯了!”

柳齊&程喬:“……”

你為什麽要作死!

一臉鐵青的冥站在吐沫橫飛的奧斯卡身後,氣場跟背後靈有一拼了。

把所有狗血劇情說了個遍卻沒能得到預想中的掌聲,奧斯卡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轉身就看到一身黑衣的某人遠去的背影,頓時斯巴達了。

“你們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啊!”奧斯卡也知道自己那些猜測完全不靠譜,他不過是表演欲上來了,想表現下自己的想象力而已,誰想到電視劇裏最常出現的一幕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奧斯卡忽然有了種不大好的預感——自個兒是不是離死不遠了?

柳齊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程喬一起去了冥的房間,他們需要確定冥是否收到了他們的信息。

“小由不見了。”冥的心情不好並不是因為他聽到了奧斯卡漫無邊際地編排自己,而是這個從他手下逃跑的女鬼居然憑空消失了!

“會不會是跑去了其他地方?”程喬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冥堅定地搖頭,他收到柳齊的短信後立刻為小由招魂,卻沒能招到。他的招魂法術是程家祖傳的秘法,帶有審判人不容置喙的威懾,即便修為再深的鬼魂也很難抵抗。

對方以自身修為抗拒招魂和壓根招不到是兩個概念,冥自問可以分辨得出。

“她是被其他高手打得魂飛魄散還是……”柳齊問。

冥搖了搖頭,這一點他就判斷不出了。

不過他們在崇州盤踞了這麽久,如果有這方面的高手,他們不可能完全聽不到風聲,所以冥傾向於小由被人抓走了,而且是不懷好意地抓走了。

“小寶那邊,怎麽樣?”程喬怕冥鉆牛角尖,急忙轉移了話題。

沒想到冥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好辦,不管前世做過什麽,他現在都是個孩子。”

柳齊和程喬都沈默了。

他們原本只是想借著接委托抓抓鬼賺賺錢,順便幫程喬找找過去的回憶,卻沒想到事情一步步發展到了他們完全預想不到的地步,每個看似簡單的委托背後都能牽出一條難以解決的暗線,這種情況發生一次是巧合,發生這麽多次,還能用巧合來自欺欺人嗎?

連失憶的程喬都感覺正有一張看不見的網向他們襲來。

冥看看臉皺成包子的程喬,暗暗嘆了口氣:“你們不要想太多,小寶這事發生在三年前,那時候你還沒有覺醒程家的血脈之力,所以小寶這事和你們無關,其他的……我們手裏還有一個女鬼,只要她能開口,我們總會獲得些線索的。”

程喬精神一震,對啊,他們手裏還有一張王牌,那個從校園地下室抓回來的女鬼!

兩人離開冥的房間後急吼吼去了樓上,詢問女鬼學說話的進展。

小雨一臉無奈地嘆氣:“我們盡力了,可她學來學去只學會了幾句簡單的問好,還是沒有辦法完整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女鬼也很委屈,她真的很認真在學,卻怎麽都學不會。

程喬和柳齊心裏很失望,表面上卻還要安慰小雨和程艷艷,鼓勵她們繼續教學。

“現在怎麽辦,咱們是繼續接委托還是老老實實在家裏待著?”柳齊問。

他很擔心兩人繼續接委托可能會牽扯出更多沒有答案的謎團。

程喬很認真地思索一番後,鄭重地說:“繼續接委托吧,這些謎團不會因為咱們不主動去接觸就不存在,我們不能掩耳盜鈴自欺欺人,說不定咱們找到的線索多了,前面那些謎團就有答案了呢!”

柳齊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立刻叫來奧斯卡重新投入到網絡發帖和篩選委托案的工作中。

程喬無事可做,幹脆跟著池爽回了趟學校。

大四的課程少得可憐,程喬坐在教室的角落裏,完全聽不懂老師講的是什麽鬼。

“我念的是新聞專業吧?老師為什麽要講他當年怎麽考研怎麽找工作的?”程喬壓低聲音問池爽。

池爽無奈地聳肩,誰讓她們攤上了個話癆老師呢。

一般教大四課程的老師都會講一點考研和找工作的選擇問題,以及找工作面試的方法,可這位老師連續兩節課都在講他當年的奮鬥史!這位老師年近五十,他當年的奮鬥經歷放到現在根本不適用,學生們聽得昏昏欲睡。

池爽和程喬實在聽不下去,幹脆從後門溜走,直到溜出教學樓才松了口氣。

“真沒想到大學是這麽上課的,跟鬧著玩一樣!”

程喬真誠地感嘆著,邊問:“我以前也經常逃課嗎?”

怎麽感覺今兒的整套逃課流程如此行雲流水呢!

池爽想了想措辭,委婉地說:“不,你以前很少這麽做。”

程喬:“我就說嘛,從小到大我都是好孩子,從來不逃課。”

池爽:“你都是一翹一學期,只有考試的時候回來露個面。”

程喬:“……”

池爽:“你以前是咱們班的獎學金穩定獲得者,後來……你是咱們班低空飛行的第一人。”

程喬:“……”

池爽:“其實導員好幾次都想找你談話,可他根本找不到你的人,一次兩次這樣,後來他就放棄了。”

程喬:“……”

她的大學生活怎麽跟想象中不太一樣呢!

說完實話的池爽覺得有必要安慰下小夥伴:“不過你也不要太在意這些,這三年多來你也沒掛過科,該得的學分都拿到手了,學校不會不讓你畢業的!”

程喬:“……”

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

池爽還想說什麽,一道聲音從兩人身後突兀地響起。

“程喬?”

程喬一轉身,入目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帥哥。

程喬求助地望向池爽——這位是誰啊?

池爽盯著對方的臉看了半天,搖頭,她也不認識。

帥哥挑了挑眉,不可置信地問:“你不認識我了?”

程喬尷尬地笑笑。

見男生臉色很難看,池爽急忙解釋:“小喬前陣子出了點意外,失憶了!”

“失憶?”男生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關心地問,“怎麽會失憶呢?傷得重不重?”

程喬不太習慣對方這種關心的語氣,畢竟在她看來,對方只是個陌生人。

常源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於熱切,表情有點尷尬,假咳兩聲後才說:“我是你朋友,崇州大學的,要是知道你……我應該早點過來看你的!”

“啊,沒關系,我也沒挨個通知嘛!”程喬笑得很勉強。

常源默了默才說:“既然遇上了,我請你們吃飯吧。”

程喬想拒絕,奈何常源實在太熱情,加上這個時間的確該去吃午飯了,所以兩人跟著常源離開校園,去附近的一家小餐館吃飯。

吃飽喝足的程喬想回家休息一會兒,可人家剛請你吃了頓飯,你總不能拍拍屁股就走吧,看常源那樣,她過去和他應該挺熟的,直接走未免太傷人了。

顧念著人情,程喬耐著性子和這個最陌生的熟悉人尬聊了半個鐘頭,最後常源也意識到兩人之間實在沒什麽好聊,這才主動提出送程喬和池爽回宿舍。

“不用了,我們現在在外面住。”程喬以為常源會識時務地離開,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仍堅持要送她們回家。

程喬打心眼裏不喜歡常源的死纏爛打,可她不記得兩人過去的關系,萬一兩人以前很要好呢!

她求助似的看向池爽,池爽聳肩,她實在沒辦法提供更多信息。

糾結中,程喬同意了常源的護送請求,一行三人往小區方向走。

剛進小區,他們就撞上了熟人。

“小喬?這麽早就回來了啊!”柳齊兩手拎著一堆塑料袋,風風火火地走過來。

程喬納悶了。

“怎麽沒叫外賣?”

他們這麽多人裏,只有池爽做飯好吃,其他人倒是也能做,口味嘛,只能用一言難盡來形容。

所以眾人日常的夥食都是外賣,偶爾池爽在家才會給大夥做飯,今天池爽跟程喬去上課,家裏沒了廚子,柳齊竟然沒訂外賣卻買了許多菜。

“整個大學城的外賣咱們都吃遍了,所以嘍,我們商量了下,今天換換口味改吃火鍋!你們回來的正是時候,待會兒就能吃了!”

柳齊邊說邊看向常源,他是見過常源的,雖然好久不見但也認出了對方。

“這不是常源嗎,走啊,去家裏吃火鍋!”

自打柳齊出現,常源的臉就沈了下來,聽柳齊這麽說,他整個人都冷了下來,說話的語氣也有些疏離。

“我們剛剛吃過了,就不過去了。”

他看向程喬,目光也沒了先前的熱情。

“我突然想起來有些事要去處理,就先走了。”

常源說完也不等程喬回應,轉身就走了。此刻的瀟灑和先前的死纏爛打簡直判若兩人。

“他吃醋了!”池爽趴在程喬耳邊小聲說著。

程喬:“???”

柳齊聽到了這話卻毫不意外,“他糾纏小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小喬又不喜歡他,這樣的蒼蠅能打發就趁早打發了,省得鬧心。”

池爽剛才就想問了:“你認識他啊?”

柳齊:“也不算認識吧,見過幾次。徐怡你們知道吧,就是程曉霞先前偽裝的身份,咱和剛才那小子就是通過程曉霞認識的。”

徐怡這個人池爽是知道的,不過她不清楚徐怡和程曉霞是同一個人,雖然沒見過程曉霞,但這些日子沒少聽說程曉霞的手段,一想到如此心狠手辣的邪修竟然曾在自己身邊潛伏了那麽長時間,她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程喬知道自己經歷的許多事,包括這次失憶都是拜徐怡也就是程曉霞所賜,因而得知常源是通過徐怡認識自己的,頓時心生警惕。

“他不會也是壞人吧?”

柳齊撇撇嘴:“誰知道呢,反正到現在他還沒漏過破綻。”

話雖如此,程喬還是下意識對常源產生了防備心,把對方列在了不往來的名單裏。

只是她不會想到兩人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再次產生交集。

柳齊的回歸獲得了留守人員們的一致歡迎,連向來不在意口腹之欲的石風華也忍不住過來翻袋子看有哪些菜品。

不用吃飯的鄭陽輝也背著手,假裝不在意地在桌子邊上轉來轉去。

程喬更詫異了,今兒是怎麽了?

“小喬,你不會不知道今天是中秋節吧?”奧斯卡捧著一堆鍋碗瓢盆出來,臉上笑得像一朵花,“咱們這麽多人好不容易湊在一起過個節,當然得吃點好的,中午咱們吃火鍋,晚上我讓助理送來一桌高定酒席,再來兩瓶好酒,咱們好好放縱一回!”

程喬拍拍腦門,她還真沒註意今天竟然是中秋節。正好剛才和常源吃飯吃的心不在焉,根本沒吃飽,這會兒可以再吃點兒。

熱氣伴隨著火鍋的香味騰起,包括程艷艷和小雨在內的所有人圍坐在大桌子旁,夾著各自喜歡的菜品在鍋子裏面涮著,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撐得肚子溜圓,奧斯卡倒在沙發上挺屍。

柳齊嫌棄地踹踹他,“讓你過濾的消息弄完了嗎?”

奧斯卡委屈極了:“今天過節,我就不能放一天假嗎?”

柳齊冷酷無情地打碎他最後的幻想:“不行!”

奧斯卡嗷嗷慘叫著:“為什麽!我跟你們混之後比當藝人還忙!”

柳齊嗤笑:“嫌我剝削你,你可以不跟我們混啊!”

奧斯卡立馬慫了:“齊哥息怒,我這就去弄!”

奧斯卡剛走,柳齊立馬霸占了沙發,大喇喇地躺在上面,邊揉肚子邊哼哼。

程喬無語望天,她特別想把這倆人都開除掉。

可惜抓鬼這種高難度的活兒還指著這倆非人類呢,她只能委屈求全忍一忍了。

高定大餐從市中心酒店出發的時候,奧斯卡正好從書房裏出來,中午還是一臉油光,這會兒已經一臉菜色了。

他虛弱地遞給柳齊一沓紙,整個人軟綿綿地擠進小沙發,哀怨地說或:“早知道過節也要幹活,我中午就多吃點了,餓死了啊!”

柳齊正在認真看紙上的內容,隨口吐槽著:“你又不是豬妖,少吃點餓不死!”

池爽好奇地問:“豬妖吃得少會餓死嗎?”

柳齊答:“餓得跑不動會被狐貍精吃。”

池爽:“……”

奧斯卡不服氣了:“呸!豬妖那麽膩,擁有如此高貴血統的我們怎麽可能稀罕吃!”

那一臉傲嬌的樣子……

程喬:“……你們慢慢聊,我回房休息一會兒,吃飯再叫我。”

柳齊急忙伸出爾康手:“小喬別走!”

程喬默默加快了腳步。

柳齊再喊:“咱們有新委托了!”

程喬果斷轉身回到客廳。

池爽:“……”總覺得小喬的智商被這倆神經病拐得下降了呢!

柳齊抽出一張紙遞給程喬,程喬接過來一看,上面羅列著奧斯卡總結的所有適合他們接手的委托案。

“市中心小區鬧鬼,疑似上墳時惹到冤魂?”

“對!這個委托看起來最好解決,報酬又格外豐厚,所以咱們就從這個下手!”奧斯卡打了個響指,一臉得意。

池爽:“……友情提示,你隨便接個站臺活動都比這賺得多!”

奧斯卡一臉不屑:“那怎麽能一樣,我抓鬼靠得是真本事,站臺?呵呵,那不就是看臉麽!”

池爽淡定地放下手機,“你這番話我都拍下來了,信不信我現在就發微博?”

奧斯卡頓時跪了。

程喬:“……”

還是好想把這群不靠譜的家夥集體開除啊!

等一群人鬧完,眾人重新聚在一起商量著這次委托案的細節。池爽不會捉鬼,不過好歹跟他們行動過一回,所以她作為後備人員參加了這次會議。

“委托人說他們一家子上周回老家上墳,包括四個大人,也就是委托人的父母和他的叔叔嬸嬸,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即委托人和他的堂弟,還有個六歲的小姑娘,是他叔叔的小女兒。從老家回來之後,六歲的小女兒就開始發燒,一開始家裏人以為孩子長途跋涉累著了,就給她吃了點退燒藥,三天後還是沒退燒才送去醫院,直到現在孩子還在醫院裏躺著,體溫也沒有降下來。”

“除了這一點外,還有其他的嗎?”程喬問。

奧斯卡搖頭:“沒了,就因為沒有其他癥狀,所以這家人才沒往其他方面想,委托人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在我的帖子下留言,根本沒想到我會回覆他。”

池爽納悶了:“那你為什麽會選中這個委托,不會真是因為人家給的價錢高吧?”

奧斯卡挺了挺胸膛:“開什麽玩笑,我怎麽是那種貪財的人!”

池爽:“……”

話都讓你一個人說完了。

奧斯卡正色道:“我會在一群委托中挑中這個是基於兩點,一,小孩子才六歲,要真是被臟東西纏上了必須盡快解決,否則光是發燒這一點就會給孩子留下嚴重後遺癥。二,一般這種情況惹上的都不是什麽厲害的東西,咱們捎帶手就給處理了,不費勁又能賺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呢!”

眾人紛紛挑起大拇指,奧斯卡今天說的所有話也就這句能聽了。

“事不宜遲,我跟委托人約了今晚醫院見面。”

眾人:“……”先前嚷嚷著過節不想開工的人是誰!

不過一想到當事人是個六歲的小女孩,眾人也不敢耽擱,吃完豐盛的晚飯後驅車趕到市中心某醫院,因為這次的技術難度不高,池爽也跟著來湊熱鬧。

委托人早早等在醫院門口,見到眾人下車立馬楞住了。

除奧斯卡外的其他人也楞住了——世界要不要這麽小,中午才見過一面,這會兒又見了?

誰都沒想到,這次事件的委托人竟然是常源。

“你們……來看病?”常源這話說出口連他自己都不信,程喬等人住的地方離桃島醫院那麽近,誰會大半夜舍近求遠跑來市裏看病。

“你不會就是委托人吧?”程喬艱難地問著,此時此刻,她特別想取消委托打道回府。

可一想到那個發燒一個禮拜的小女孩,她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常源顯然也沒想到和他聊了一下午的人會是這幫人,臉色頓時不太好,不過人家都來了,他也不可能把人攆回去。再說他知道程喬不是普通人,今天剛看到程喬的時候他還想提堂妹發燒這事,後來得知程喬失憶才沒提的。

他迅速調整好表情,認真地說:“麻煩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妹妹!”

柳齊大方地擺手:“走吧,咱們先去看看你妹妹的情況,我們要先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沾上了臟東西。”

常源緊抿雙唇,鐵青著臉領著眾人直奔住院部。

池爽故意拉著程喬走在最後,壓低聲音說:“他不是認識徐怡嗎,怎麽不讓徐怡來幫他處理?”

程喬分析了下自己已知的線索,分析說:“要麽他根本聯系不上徐怡,也就是程曉霞,要麽就是徐怡正式以程曉霞的身份示人後就懶得理這些利用不上的人了。”

池爽認同地點頭,看向常源的目光少了三分警惕。

只要常源和真正的程曉霞無關,他們還是可以勉強玩耍一下的。

池爽的提問給程喬提了醒,程喬悄悄給柳齊發信息,讓他找機會問問常源是否曉得徐怡去了哪裏。

徐怡當初聲稱拜名師學抓鬼的時候鬧過一次離家出走,後來“學成歸來”,再後來以尋找程喬為借口騙老狗和小黑蛇去了大明山,就再沒有回來過。

時至今日,程曉霞用的還是徐怡的肉身,程曉霞下落不明,徐怡自然跟著人間蒸發了。

真正的徐怡是活生生的人,有著自己的身份和人際關系網,她消失這麽久,她的家人和朋友就不擔心麽?

柳齊很快回過信息,說會找時機和常源談談。

……

這是一間八人病房,病人全是小孩子,夜已深,孩子們早早睡下,只有陪床的家長還在各自的折疊床上玩手機。

常源壓低聲音說:“我本來想把妹妹轉到單人病房,可醫院沒空位了。”

屋裏人太多,他們這麽一大群人進去實在不方便,眾人聚在門口商量了下,最後決定由柳齊跟常源先進去查看情況,確定孩子什麽問題後再討論如何解決。

柳齊只看了一眼就確認孩子是被鬼纏上了,和鬼上身的情況略有不同,這個孩子的情況更類似於沒暴露前的小寶,那個鬼會不定時地圍繞在小女孩身邊。

孩子本來陽氣就弱,被鬼纏了之後,精氣進一步虧損,於是就發燒了。

鬼魅不除,孩子的精氣只會越來越少,到頭來別說退燒了,能保住小命都算命大。

看來常源祖上沒少積德,才讓孩子挺過了這艱難的一周,又在最危急的關頭遇到了他們。

柳齊招招手,和常源一起退出病房。

既然確定了病因,就得對癥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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